月光打在戚炳靖的侧脸上,映出冷冷肃色。他抬目远眺,道:“文叔知道我今夜睡不好,故而在此等着我。”
文乙道:“该说的话,早晚都得说。王爷的不忍与不舍,又何以能够长久地留住她的心?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本该更早些叫她知道才是。”
戚炳靖没有说话。
文乙又道:“当年王爷的母妃是因何郁郁而亡的,王爷难道忘了?王爷该引以为鉴。”
他这话说得堪算冒犯。
戚炳靖的脸色骤变,嘴角亦抽动了一下。但他终未动怒,只将文乙看了两眼,道:“文叔替我在她面前揭开旧事,此间用意,我自明晓,我不怪你。但文叔告诉她的事,太多了。”
太多了。这三字被他低沉地念出齿间,是不满,亦是斥责。
文乙却苦笑一声,道:“王爷有所不知。王爷旧事,小臣只对她说了一半。另一半,是她自己推断出的。”
“哦?”
“王爷爱上的女人,论才智,论机敏,确是小臣此前从未见过的。”
文乙一面回忆当时与卓少炎的对话,一面对戚炳靖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