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家的时候,沈云舒刚把灶上的火给熄了,
“回来了,冻坏了吧,快进堂屋歇歇去,两个娃正在堂屋玩玻璃球呢。”沈云舒接过潘向荣手里的下水和猪头说着。
“啧!这都看不清了还玩,点个等看看书多好。”
沈云舒有点无语,轻拍了他一下,
“瞧你说的,点灯看书也费眼睛,行了你先进去吧,你们爷仨到点热水洗洗手,咱们马上吃饭了。”
晚上吃的简单,一锅滑鸡汤,一小碗熬菜,八个玉米面馒头,香喷喷的饭菜,让一家人在这个初冬吃的浑身暖烘烘的。
沈云舒慵懒的靠在坐凳上和潘向荣说着家常话,
“你说你也真是,早不放假,晚不放假,这个时候放假,过两天肯定要跟着村子里的人一起去挖河的,吃不好啊睡不好的。”
“挖河是义务劳动,我知道你心疼我,媳妇,但是我年轻有力气,去挖河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你咋知道吃不好的,挖河吃的才好呢,政府都是给吃白面馍的,而且啊顿顿都能吃着肉腥,这么好的事情,多少人想去还来不及呢,你看咱们生产队的不少老娘们都想去,她们也是干活的好手,但是挖河去的都是男人,她们就是想去都捞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