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他来的时候更加沉默了,是因为萧予已经从皇子变成陛下了吗?
容严靠在厢壁,用余光从那隙缝中望着外面的街道。
“公子别看了,”红梦拿绢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您省些力气,等到了行宫,也许陛下大发慈悲,会给您解药……奴婢知道您心中不忿,但您还是别和陛下唱反调了。”
红梦乃是好心,但他不懂容严。容严虽是傲骨铮铮,但既身为质子末城,就不会希望自己还能保持在西晋皇族里的世子尊荣,他不会无缘无故与萧予作对。
而事实上,他也并未与萧予作对,萧予所提出条件,他何尝未能答应?
他虽不由自已,但总算还能用自己的倔强提醒萧予,自己并非任人拿捏,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些代价,哪怕再微小的代价。
马车停下,容严暂时未动,口中轻声道:“我有义父,总还有些任性的余地,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便不妨碍,”他笑着,看向红梦,“若非如此,这次我又如何救得下你来?”
红梦望着他的笑容一愣,脸色微红,“是,奴婢只是担心萧……担心陛下喜怒无常,万一淮南王在西晋出了意外,公子怕是处境也会更加艰难。所以此刻还是讨好陛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