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话不多,住在赵家老宅时,时常深居简出,即便是同住屋檐下,他也不太能时常见到这人。
对于老爷子的刻意为难,她起先会争辩,后来选择静默。
从何时开始的?
他想,大抵是那日老爷子将她打得满地打滚,而胡穗站在一旁除了流泪并无阻挠之意时。
那日,他在见这丫头,就变了。
变的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交谈,而后开始频繁的与自家母亲唱反调。
“怎么回事?”赵波微弯腰望向胡穗,话语轻轻。
安隅闻言,心中冷笑泛开,微微转身,眼不见为净。
身后,胡穗忍住哭意,及其平稳的委婉的将事情从头到尾道了出来。
只是在阐述事实,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更甚是还将赵清颜说的那几句讽刺的话语自动给带过了。
胡穗如此一个出生卑微的女子,这些年,在未生养的情况下能稳坐赵夫人的位置,无疑是有脑子的。
她善于把控男人的同情心与愧疚之心。
一般的女人,定然是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夸大化,而后让老公去给自己讨公道,但她没有。
她越是得体大方,赵波心里便越是心疼。
如此一来,定然是不可能委屈她了。
胡穗隐忍着站在一旁,低垂首,眉眼间的委屈齐全近乎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