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宿舍,他就打开了纸箱,一打开纸箱,一股霉味迎面扑来。他的心一沉,赶紧拿起一圈圈套好的手表,只见手表长满了细毛样的霉菌,像一只只死了的河蟹。他扯起衣袖擦拭,霉斑擦掉了,电子表却是死的,怎么调也没有一点动静。他把手上的一只扔掉,又换一只,仍旧是死蟹,他又换一只,还是死的。一股冷汗瞬间爬上了他的后背。他又撕开另一只纸箱子,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只有少数的几只还能闪着时间,其他的电子屏上都是乌黑一片。这些箱子想必是在外逗留时间太长了,不知道怎么进了水,电路全都锈坏了,成了一堆垃圾。
看着房间一地的黑色电子表,刘也青脸色惨白。
刘也青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他看看房间,厂子里因为是正月停产,一个人也没有。风呜呜地吹着,有一丝丝风从窗玻璃的细缝里钻进来,发出啸叫声,叫得人心里格外发冷。厂长在年前给刘也青的最后期限是农历二月初,二月初再不交款的话,厂长说他也没有办法了。刘也青沮丧地听着风声,慢慢坐到椅子上,掏出笔,趴在桌子上给叶巧雨写了封信。
天黑些的时候,刘也青回到了瓦庄。他找到了刘灯红,塞给刘灯红那封信说:“你回头把这个交给叶巧雨,你对她说,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