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点时间,贝莱先生。”法斯陀夫说,“等到他们认为安全无虞,就会告诉我们可以出去了。让我借着这个机会,再次为卫生间里的卑鄙把戏郑重道歉。但我向你保证,万一你有任何状况,我们会立刻知道——你的各种生命迹象都受到严密监控。我非常高兴你洞悉了我的目的,虽说我并不十分惊讶。”微微一笑之后,他带着难以察觉的犹豫,把手放到贝莱的右肩,轻轻地、友善地捏了一下。
贝莱并未轻易软化。“你似乎忘了另一个卑鄙的把戏——你曾作势要拿调味瓶砸我。如果你能向我保证,从现在起我们彼此开诚布公,我就愿意把这两件事视为合理的行为。”
“一言为定!”
“现在可以出去了吗?”贝莱望向越走越远、越分越开的吉斯卡和丹尼尔,他们一左一右,仍在四下张望和感测。
“还不算很安全,等他们把整座宅邸绕一遍吧——丹尼尔告诉我,你邀他和你一起进卫生间,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我知道他没这个需要,但我觉得让他等在外面并不礼貌。虽然我读了很多有关奥罗拉的风土民情,但这方面的习俗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