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批人麻溜地收拾包袱走了,也有一批人惦记着覃州军营内有吃有喝,思来想去还是选择留下。
外面闹哄哄的,但沈菀始终没有露面,似乎真的伤得很重。
主帐外重重士兵把守,偶尔有提着药箱的大夫匆匆进入,又摇头叹气地出来。
伙房的一角,一群妇人围在一起择菜,从家长里短,谈到了沈菀。
“我男人就在主帐旁边搭台子,他都说了,那日他瞧见那位小郡主满脸的血,脑袋都被敲破了,这咋还能活?”
“没错没错!昨日我去送饭,壮着胆子瞧了一眼,那小郡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饭菜也一口没吃,我估摸着没几天活头了……”
他们虽住在此处,但也不是白住的。豳州还在打仗,军营的事也不少,对他们来说,能找个活计安生下来,比什么都强。
几人感慨着,浑然没有察觉,在她们身旁还有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正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谈论。
“诶,那个新来的!”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颐指气使地把托盘递给她,“这是郡主的饭菜,你赶紧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