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转身冲向牢门,抓起地上的酒壶便朝牢门砸去,口中还嘶喊着:“放我出去,我要杀了那个昏君。”
酒壶碎了一地,残留的酒顺着牢门流了下来,还有隐隐血红。
此时,罗熙冕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在牢房中乱撞,但凡能找到的物什,皆成了他手中泄愤的工具。
酒壶、碗碟、托盘,不断地飞向牢门,发出碎裂的呻吟。
牢房外当值的狱卒除了不时躲避着飞来的碎片,无人出声,也一脸惊恐。
唯一淡定的人只剩下了隔壁牢房的慕容恪,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背靠着墙壁坐在榻上,漠然地看着。
嘴里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可惜了那酒。”
罗熙冕终于还是累了。
他瘫倒在了墙边,目光呆滞,却又充满了咒怨,像在凝望着深渊。
眼见罗熙冕安静了下来,狱卒才开始战战兢兢地起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慕容恪此时才注意到,今日在牢房当值的狱卒多了两人。
夜幕降临,牢房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