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侯大利始终感到别扭的地方。
想通了这个关节,时间过了晚上十二点。
朱林听到电话响,看了一眼来电,抱怨道:“这个兔崽子,总是半夜给我打电话。”
抱怨归抱怨,朱林明白半夜来电就意味着有了新突破,迅速从床上坐起来。
听了侯大利讲述,朱林道:“拜托你,最好在白天想清楚这些事。你深更半夜提这个观点,我不处理肯定不行,处理起来又得熬夜。”
侯大利道:“白天我就觉得哪里不对,隔了一层窗户纸,我始终没有捅破;在资料室坐了半天,才想明白这一点,也真笨。”
朱林穿上衣服,来到客厅,抽了支烟,仔细想了想侯大利的说法,觉得确实可以一试,又开始给宫建民打电话。
宫建民接了电话,抽了半支烟,还是给分管副局长刘战刚打去电话。作为支队长,宫建民知道刘战刚的心情,尽管是半夜时分,还是给他打去电话。
一串串无线电波在空中穿楼越户,一个个汉子接到电话后在老婆的抱怨声中爬了起来,一辆辆汽车发动,逐渐会集到了刑警大楼。
邵勇打着哈欠进了门,见到侯大利站在投影仪旁,正在向几个领导讲解。他对跟进来的同事道:“不幸言中,又是侯大利最先突破,有他在一个队里,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