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问:“不等妈了?”
“可能又跟刘妈出去了。”
小冬说:“今儿个真是过年了,吃鸭头要配酒。”说着,从里屋摸出一瓶红酒。李雯拿来的。酒吧里卖不出去的存货。酒吧开了半年,已经关了。李雯的意思是,来钱慢,太耗精力。
没有高脚杯,就用喝茶的杯子。一家三口一人一只。
“谢谢爸!”小冬嘴甜。
建国欣慰,奋斗大半辈子,自己混了个副县级,两个孩子工作安排了,家丽退休,他们该安享晚年了。
“进了工作单位,就靠你自己混了。”建国语重心长。他退居二线,做什么都更谨慎。家丽也说:“争争气,你爸为了你,看看这两年头发白了多少。”
小冬嘟囔:“年纪到了嘛。”抓着鸭头啃。
家丽举杯,对建国,郑重其事地:“建国,为了这个大家,为了我们的小家,这么多年你太辛苦了,我敬你。”
爱妻突然这样,建国也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连声说不提了不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