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奴忙不迭地将她扶起来,又麻溜地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又去外头挑亮了些烛火,然后将房门紧闭,屏退了外头值夜的小丫头们。
正屋内安安静静。
慧娘就坐在床边。
但瞧她长发垂下,未带一丝妆容,那素净的衣裳衬得她越发显出病容来。
她本就不算标致,也就身形婀娜了些,从小到大,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短板,是以根本也没想过以姿色来笼络丈夫的心。
想到这儿,她坐得更端庄了。
柳承易坐在桌边,一只手把玩着茶杯,却没有倒茶的意思。
夫妻二人心有隔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单独相处,彼此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沉默了一会,慧娘忍不住了:“爷来我这儿到底有什么事?这天色也不早了,若是有要紧的,爷只管吩咐便是。”
柳承易顿了顿:“今日之事,多亏有你。”
慧娘愣了一下,心底微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