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振华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父亲关切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怎么样,体工队选拔了吗?”
严振华顿了顿,艰难地迸出一句话:“这次没发挥好。”
对面沉默了片刻后,语重心长道:“滑冰就是这样,别放心上啊。你和冰河好好练,平时别记挂我,爸等着你的好消息。”
严振华鼻子酸涩,哽咽半天,吸溜鼻子对着电话说:“好。”
挂断电话,严振华走到水果店门口,蹲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缓了许久,才把涌上心头的酸涩压了回去。他刚平复心情,背后一双手拍了他一下。严振华一回头,曲洁正站在身后。
曲洁比了一个OK的手势,气喘吁吁道:“搞定了,她收下信了。”
此时,病房里,李冰河早已经打开了曲洁送来的信封,她看着信中的小红帽,看着“我的朱丽叶”几个字,几日里的委屈忽然就烟消云散了。她收起信封,走出病房,对着正要端菜进来的盖丽娜激动道:“妈,我要出院。”
傍晚,严振华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她刚推开家门,就被一阵迎面扑来的肉香包围,只见厨房的灶台上,摆着大盆的鱼肉和大虾,严红正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果果扒在灶台上偷看,馋得口水直流。严红一见严振华进来,伸手把刚出锅的一锅小鸡炖蘑菇递过去,招呼着:“把菜往桌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