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用“陈若琳”这个名字来称呼程悦,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念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的时候,我都很想哭。
大刘点了点头,从我手中接过了书包。
我和大刘离开云倾回北镇时,云倾城下了好大好大的一场雨,雨水落在灰色的柏油路面上,腾起一层高高的水雾,看不清去路与来路。
我抱着已经空掉的书包,靠在公共汽车最后一排的车窗旁,漠然地望着窗外这座正在哭泣的城市,汽车驶上高速之前,乘务员曾经对我们说:“各位乘客注意了,汽车一旦上了高速便不再停车,有需要方便的乘客,请在前面的中转站解决……”
大刘去中转站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只小时侯的那种冰激凌,他一边将雨伞塞到座位下面,一边将其中一直递到了我的面前。
他说:“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卖这种古董的。”
我面无表情地将冰激凌接过来,舔了一口,突然就趴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大声地哭了出来。
冰激凌好甜,泪水好苦。
大刘怕别人笑话,紧紧地搂了一下我的肩膀,他说:“程武,你他妈没毛病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等以后咱有钱了,再来云倾找你妹妹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