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跳下窗户的一瞬间,范伟铭带着警察打破房门把她从窗户口拉了回来,她记得自己缩在范伟铭的怀里失声哭了很久,范伟铭像安抚一个孩子那样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告诉她:“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她记得这是许孟笙的爷爷去世的时候许孟笙安慰她的话,原来他之所以可以毫不动容地看待每个人的离开,是因为他早就做好了离开他们的准备。
那一天开始,她才发现,当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在等待的时候,那些不可预知的黑暗和死亡,不可预见的颠沛和流离,那些遥遥无期的伤韧和空白,可以让一个人,绝望到连哭都没有力气。
她的内心突然不再渴望任何事,没有欲望,没有野心,没有温暖。
哭够了之后,她才仔细去看范伟铭,适才一直站在门边的雷以朵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份简单的合同,她说:“你需要做的事很简单,照顾好池宇,直到他自立。”
她变成了一个只会执行任务的木偶,她要帮范伟铭做好他布置的任务,就像游戏里的战士,冲锋陷阵,无畏杀敌。
那些所有浮于表面的流金,都只是她掩盖伤口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