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自然主义者和人格主义者之间不存在关于人类和社会价值的有效性的真正分歧。两个阵营都不想低估或摧毁价值。理想是否有效已不是问题,但这个问题有了其他形式。人们问道:我们如何才能协调我们对自然的看法和我们已接受的价值?我们应当为之献身的价值有没有什么范围?比如,有没有崇拜、祈祷、与上帝的神秘交际的位置,有没有为神圣的目的献身和信仰永生的地方?对第一个问题自然主义者没有清楚统一的回答,而对第二个问题也只是给出了一个模糊但却基本上否定的答案。自然主义的这种不能令人满意的状态可以从下列现象看出:桑塔亚那称杜威的自然主义是“半条心的”,杜威说桑塔亚那的自然主义是“断了脊梁骨的”[24];上面提到的那次题为“自然主义和人类精神”的学术会议;罗伊·伍德·塞拉斯和西尼·胡克[25]之间的激烈争论。一个思想派别中有不同观点确实不会让这个学派名誉扫地。基督徒对许多事情有不同看法,但一切基督徒都追随耶稣。而自然主义者的观点有如此巨大的差别,以至于所有自然主义者都不会接受任何共同的看法,但拒绝相信一位有人格的上帝除外。我将要论证的是,人格主义要比任何形式的自然主义更加清晰真实地对待经验,更加合理地解释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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