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水话里的喝酒,可能跟苏戚理解的不一样。
半个时辰后,她坐在思梦楼的雅间里,端着酒杯思考人生。
到底为什么,她要跟着程易水出门?
坐在身边的几个年轻人或拘束或嬉闹,举杯畅饮,闲话诗书。对面坐着个很眼熟的清倌,抱着琵琶轻拢慢捻,嘴里唱着闺怨曲,目光还时不时投向苏戚,一脸欲说还休的哀怨。
程易水端着酒和何深聊得正开心,伸手一揽苏戚脖子,差点儿没把她整颈椎骨折。
“苏戚,你为何不快乐?”
他眉眼间全是放纵的肆意:“三五好友,对酒当歌,如何不快乐?”
苏戚坐直身子,重复了他话里的字眼:“好友?”
“不是么?”程易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扬声唱道:“与我同窗,与我犯险,共行大道,亦做苟且违礼事,如何不算好友?”
“我可不走你的大道。”苏戚活动活动脖颈,垂眸笑了笑。
顾荣见缝插针:“对,苏戚与我同道……”
苏戚斩钉截铁道:“不,跟你也不是一条道。”
顾荣带着几分微醺醉意,含笑回道:“莫害羞嘛,苏戚。以前夸我颜色好,时时与我同窗听讲,我早知你心意。”
听这意思,她和顾荣之间应当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