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媳妇慷慨地答应了。
果然,从那天起,媳妇就一直沉默着。“年夜”晚上大家正在包饺子,忽然媳妇很长地叹了一口气,婆婆感到了一点不好的兆头,忙问她:“媳妇,媳妇,大‘年夜’晚上,你为什么叹气呀?”
“唉!今年晚上……在这里包饺子,不知道明年今天晚上……到哪里去包饺子了。”接着就又叹了一口气。
“哟!你怎么说这样话呢?明年今天晚上你不在这里包饺子,到哪里去包饺子呢?这不是我们的家吗?我们是从老祖宗就住在这里的……你又要说什么呀?……真怪!”
“哟!”媳妇虽然是谦卑地但是执拗地回答:“……难道说……你的儿子咔吧(折断的声音)一下子死了,你还不让我去改嫁别人吗?”
我知道媳妇这话是真理,我也知道人是不乐意这样听的。我也是不乐意这样听的。
二、听其“自然”与“不自然”
中国人一到没办法的时候,大致总是说:“听其自然吧!”
可是真正应该“听其自然”的事情,偏又要不任其“自然”了。比方过去女人的脚,现在男人的胡子,人与人之间种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