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觉得自个年纪虽小,但比起贺皓,他可是懂事多了。至少不会冒失到,说出差点被砍头的话。
裴悦看弟弟还是端着小大人的模样,和他努努嘴后,亲昵地坐到母亲边上。
叶竹几个见主子看了过来,纷纷退了出去。
等屋里没了人,裴悦才说出这些日子的疑惑,“母亲,您不觉得很奇怪吗?皇上不喜太子,却又不废了太子。以前说是皇上要连着裴家一块处理了,但父亲致仕时,皇上又很满意。若是皇上支持太子,又为何一再抬举寿王?”
这个话,裴悦不敢和李长安探讨,因为只是她的感觉,还一个是怕有些话题会伤到李长安。但母亲面前,她就不用遮掩,有什么疑问都可说。
裴夫人眸光中闪过一抹讶异,“你怎么关心起太子的事了?”
“也不是关心啦,就是好奇才问。而且我与他现在是夫妻,就算日后要分开,至少现在是一体,如果他早日大权在握,我也能早些脱身,您说是吗?”裴悦拿了块干果吃,酸酸甜甜,很是不错,便邀着母亲他们一块吃。
裴夫人的目光在一双儿女的面颊上滑过,她与裴阙对此都有一些猜测。以前总想着,他们的儿女,自然是要无灾无难,快快乐乐地长大。但瞧着儿女们这要长大,还是要让他们懂点人生的事。
一声叹气后,裴夫人才回忆起过往,“当年皇上还是王爷时,是最不打眼的一个,封地偏远贫瘠,赵王妃是个极好的人,但赵家出身太低,且没一个有能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