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要假装不是来自麦曲生?”当她重复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坐在那里,目光聚焦于自己内心深处。每当他透出这种眼神,铎丝总会联想到他又试图从心理史学的概念中,再榨出一小滴的用处与效力。
谢顿终于开口:“那是个严苛的社会,是个处处设限的社会。总是会有人不满这种控制一切思想言行的方式;总是会有人觉得自己无法驯服地套上缰索,而向往较世俗的外界中更大的自由。这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他们培植人工毛发?”
“不,通常不会。一般的脱缰者会戴假发,那样做简单得多,但效果也差得多——脱缰者是麦曲生人对那些背离人士的称呼,当然,他们鄙视那些人。我听人家说,真正认真的脱缰者会培植人工毛发。那种过程既困难又昂贵,但是几乎可以乱真。以前我从未见过这种人,不过我听说过。我花了许多年的时间,研究川陀上的八百个行政区,试图整理出心理史学的基本法则和数学模式。遗憾的是,我累积的成果实在太少,但我的确学到一些东西。”
“可是,脱缰者为何必须隐藏来自麦曲生的事实?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遭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