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怅望良久,不顾劳乏,只得往里搜。先找到土民,试一打听。果然此处只是水田渔区,常日很太平,并无匪人出没。再打听刚才可有逃走的一百多人从此经过。据土民回答说:“刚才确有一大批争码头的人,也不知是在哪里械斗来着,刚才倒是奔上此洲。看样子,人数很多,个个鸦雀无声,急走不休。又好象是打群架刚亮队,还没有交手似的。我们不敢凑近了看,怕惹出麻烦。后来他们就贴湖边走了。”镖客忙问:“你们看见西湖岔,船上失了火没有?”土民答说:“看是看见起火冒烟了,可是谁也没敢过去看。有一个年轻渔人刚跑过去,就被打群架的人硬给挡回来。拿刀动枪的,谁也不敢看了。”据此问答,确知豹党果然是路过此地,并非借地安窑。智囊姜羽冲说道:“不用打听了,我们赶快地打水路追吧。”
镖行大众火速地退回,且退且搜索两旁。忽有一个短衣男子,在树林后一探头,又缩了进去;缩进去,又探出头来,情形很蹊跷。好几个青年镖客大喝一声,持刀扑过去。没影儿头一个赶到,就往里猛扑。只见那人连连摇手,似无敌意,同时眼上眼下地打量众人。众镖客豁剌地将那人围住。没影儿魏廉、蛇焰箭岳俊超喝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这人年约三十多岁,衣衫褴破,分明是穷苦的渔夫。镖客冲来得凶,吓得这人缩成刺猬,连声说道:“我是老百姓,我是渔船上的。你们诸位老爷可是镖行达官么?”没影儿喝道:“抬起手来,让爷们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