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静得出奇,再无之前的欢声笑语。
宋玄青的面色,沉了沉,他侧过脸去看继续作画的宋睿,隐约明白了顾白衣所说的“寒了心”是什么意思。
“皇上,丞相大人在御书房外候着呢,您看……”海晟恰当时机的上前解围。
宋玄青趁机下了台阶,“走吧!”
“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宋玄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帝王颜面,岂能不顾?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回头。
若真的要解释,也只待来日罢!
目送宋玄青离去的背影,顾白衣幽然叹口气,“瞧出来了吗?”
宋睿点头,不语。
“他也有他的难处。”顾白衣无奈,“责任愈大,越身不由己。若真的想要肆意,怕是要当昏君了,你父皇未必是好丈夫、好父亲,但是他是个好皇帝,勤勉于政,善待百姓,轻徭薄税。睿儿,他对不起的,也只是你我罢了,你莫恨他!”
宋睿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终是摇了摇头,“儿臣不恨,但儿臣不是傻子,父皇做了什么,儿臣心里清楚。”
“睿儿?”顾白衣心惊。
宋睿扯出一抹笑,“儿臣心里有数,母后放心便是。”
“那太子妃的事情……”顾白衣犹豫了片刻。
宋睿望着佯装没听见的傅子音,眉心微微拧起,“太子妃是朝臣和父皇定的,与我没关系!”
顾白衣:“……”
那就是说,他也不会抗拒?
她的儿子,终究逃不开这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