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
电梯到达她摁下的二十九层,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可是湛司域岿然不动,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玉树临风,静若云影,看也不看她,动也不动步。
晚翎试了试,想从缝隙里钻过去,可是怎么试也不太可能,只要过去,就得推开他。
她可不敢推他。
这辈子都不想与他再说一句话。
时间就在这种无声的氛围里过去了,晚翎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又关闭了,她未能下梯。
于是跟着他上顶层,想着等他下了电梯她再回下二十九层。
感觉受到了天大的欺负,晚翎心里不痛快极了,她低着头,垂着眸,在心里默默地将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代一代拉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祖上十八代损德造孽,才生出这样一个混世魔头,妈了个哒!”
似乎特别有感应,湛司域的耳朵莫名发起烧来,这种感觉,与他将她丢在荒野上那夜一模一样,他第一直觉就是被她骂了。
于是他倏然回头,看到她正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祷告着什么。
不,用词不准确,她哪里有信仰,她哪里会祷告,她是在碎碎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