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汉子和麻脸的恶婆娘实在也太过黑心,怎么可以给我们这些杂役吃连猪都不吃的东西。
自古良马需得有草料才能跑得长远,让我们如此重苦力的劳作,好歹也得把肚子填饱吧。
我这边正皱着眉头,心里对着那母夜叉和公大虫两夫妻抱怨连连。
不曾想,就在此时。那麻脸的恶婆娘又从前厅扯着脖子吼了起来。
“当家的,烧上一大锅开水,有客人要洗澡嘞!”
昨天这个麻脸恶婆娘就对张宏嵊他们说过。说自家开的这间小旅店比较简陋,想要洗澡需要提前知应一声,她好通知自己的男人去烧热水。
那黑汉子“唉”的回应了一句,然后他的目光,就在我们这一群杂役里面搜寻起来。
那些在这里年头待多了的老杂役见状,纷纷把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甚至都想将自己的脸扣在手中的饭碗里。
我虽然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也依样画葫芦的将自己的头低下。
只是,我的速度还是比他们所有人都慢了一步。
黑汉子一眼便逮到了我,他拿着马鞭子的手,又一次地指向了我。
“你,就你!新来的那个臭瘸子,别吃了,去,上厨房里烧上两大锅开水,然后给客人送进房间。”
我终于晓得了这群杂役纷纷低头的原因,可是此时,也已经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