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彬似是苦笑:“一定要我说吗?”
夏小宛紧紧盯着他,捕捉着他脸上的细微变化,顾念彬倒底有没有失忆?她一定要搞清楚。
“你说得对,”顾念彬说:“我们有感情基础,门楣相当,两家又是世交,这样的婚姻才是会被祝福的。”
“所以,你改变主意是因为你想通了,而不是……”那个名字夏小宛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能是试探。
“不管为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顾念彬淡淡的说:“没必要纠结过去,不是吗?”
“可是……”夏小宛皱眉,顾念彬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她得不到准确的信息,心里总是不安。她再试探:“你能忘得了吗?”
顾念彬反问她:“你已经忘了姜凯威吗?”
她回答得很肯定:“是的。”
“那么我也能。”
答案呼之欲出,他没有失忆,他还记得杜小仙,只是不愿再提她。就象她不愿提起姜凯威一样。
可是哪能真的忘记呢,她恨姜凯威,每每一想起他,必是气血翻腾,现在顾念彬对杜小仙必然也是如此。恨比爱来得更汹猛,他不会也不能忘,就象她一样。
夏小宛想,他们两个真是伤心人对伤心人,这样在一起或许也不错。她慢慢绽放笑容,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就结婚吧!”
“谢谢你能答应我。”顾念彬温声说着,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不要谢我,”夏小宛说:“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其实不应该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