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认出来是陈毅军长,惊喜的站下,举手敬礼。
参谋离去了。陈毅领杜宁走到洞前一小块草坪上说:“坐吧,这里凉快些,蚊子也少。洞里不成样子,滴水,蚊子成集团进攻!”说着,先听杜宁报告了一下于参议来的情况,随后就打听宣传队半年多来在前线的工作:参加过哪些战勤工作?编演了什么节目?在火线上怎么演出的?每个人表现怎样?女同志在战壕里有什么不方便没有?他一边搧着扇子,一边把眼眯起来,高兴地听着杜宁的种种描述。并且不断的发问和评论。当说到有一个宣传队员牺牲得很英勇时,他郑重地站了起来。
“这个同志我记得。有一次联欢晚会他拉小提琴。拉了个小夜曲。演完后我批评他不该在前线上拉这种软绵绵的东西,他脸红了。”
杜宁说:“他在日记上记了这件事。”
“过后我觉得批评的太急躁、太冒失了。人家是音乐家嘛!打算另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可没想到就此永别了。”
“他日记上说,对军长那次批评很感激,认为受到很大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