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第二起谋杀案发生后,情况如下:伍德——他杀死了朗斯特里特和一个不知名者——用一种绝妙的手段,让自己看似已被杀害,从而将自己从现场抹除。在故意把约翰·德威特卷入这场伪装杀人案之后,他仍然活着。”
哲瑞·雷恩站起身,拉了拉壁炉架上的铃索。福斯塔夫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吩咐福斯塔夫再拿一大锅热咖啡过来之后,雷恩再次坐下说:“显然,下一个问题是,伍德把德威特骗上渡船后,为什么要用雪茄来陷害他呢?既然伍德是幕后策划者,那他就应该用了某种手段把德威特骗上了渡船。而他之所以要陷害德威特,要么是因为德威特对朗斯特里特的强烈动机使德威特成了警方眼中最自然的嫌疑人,要么是因为伍德对朗斯特里特的动机也适用于德威特,这一点很重要。”
“在后一种情况下,如果陷害成功,德威特遭到逮捕、审判,但最终会被无罪释放,那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凶手会试图通过袭击德威特来完成最初的计划。这就是为什么,”雷恩从福斯塔夫粗短的手里接过另一杯咖啡,示意给客人也续一杯,“尽管我知道德威特是无辜的,但还是愿意让他被起诉。只要德威特处在依法拘留的状态之中,就不会受到伍德的伤害。毫无疑问,你们对我这一奇怪的态度感到不解。这相当矛盾,因为我把德威特推入一个危险,是为了避开另一个更确定的危险。同时,我也给了自己喘息的机会,在这段安静的时间里,我可以展开反思,也许可以挖出证据,把凶手缉拿归案。别忘了,我根本不知道伍德诈死之后会以什么身份出现……此外,拘留德威特还有一个好处:我希望德威特所处的严重困境——他正在接受生死审判——会迫使他说出我知道他一直隐瞒的事实,这些事实无疑与那个自称伍德的人有关,也与此人在背后隐藏的、仍然不为人知的动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