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临了这一个还不是跟以前的五个一样?”奥当斯瞧着银印,嘲笑她。
“六个呢,小姐。在洛兰我还丢掉一个,就是到了今天,他还是连月亮都会替我摘下来的。”
“现在这个更妙啦,他给你带来了太阳。”奥当斯回答。
“那又不能换什么钱。要有大块儿田地,才能沾到太阳的光。”
这种针锋相对的胡说八道,加上应有的疯疯癫癫的举动,合成一片痴笑的声音,使男爵夫人把女儿的前途,跟她眼前这种少年人的欢笑比照之下,格外觉得悲伤。
奥当斯给这件宝物引起了深思,又问:
“把六个月工夫做成的古董送你,他一定有什么大恩要报答你啰?”
“啊!你一下子要知道得太多了……可是告诉你……我要你参加一个秘密计划。”
“有没有你的爱人参加?”
“啊!你一心想看到他!要知道像你贝姨这样一个老姑娘,能够把一个爱人保留到五年的,才把他藏得紧呢……所以,别跟我腻。我啊,你瞧,我没有猫,没有鸟,没有狗,也没有鹦鹉;我这样一头老山羊总该有样东西让我喜欢喜欢,逗着玩儿。所以哪,我弄了一个波兰人。”
“他有须吗?”
“有这么长。”贝德把绕满金线的梭子比了一比。她到外边来吃饭总带着活儿,在开饭之前做一会。她又说:“要是你问个不休,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只有二十二岁,可比我还噜苏,我可是四十二啦,也可以说四十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