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药谷子闭上眼缓慢地摇头道:“殿下的病情我已有了解,方才那两针,可保殿下暂时无忧,倒是郡主你……”
他方才还十分不羁的神色严肃了几分:“病入膏肓,若再晚些时候来,恐怕他们只能为你收尸了。”
“啊?”
众人皆是一惊,淡绿的眼底更是瞬间涌上泪来。
“小姐、小姐怎么会……”
“谷主何出此言,我应该还有两年寿命才对。”
江舒窈攥紧手心,心脏“砰砰”跳起来。
药谷子掏出一张素白的棉布帕子:“手给我。”
知道他要诊脉,江舒窈也不忸怩作态,直接将袖口拉上去,露出被燕桁攥得泛红的皓腕。
饶是淡绿向来沉稳,此时看着药谷子凝神为江舒窈诊脉的模样,一双手也绞紧了袖口的衣料。
诊完脉,药谷子重重叹了口气。
江舒窈眼皮一跳,严肃道:“谷主,请您直说,我早有准备。”
药谷子沉吟半晌:“郡主以前一直压制着此蛊,此番蛊虫被恶意勾得苏醒,凶险更胜以往。十日内必须将此蛊引出体内,否则……郡主恐有性命之忧。”
十日?江舒窈伸出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就连药谷子都说此病罕见,若真的这么容易,在十日内就能找到解法,那她也就不会苦苦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