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说错话了。”
祁晏看了我一眼,温声道:“想说什么便说,不分对与错。”
方德喜一声尖利的“陛下驾到,皇后驾到”让原本喧闹的大殿安静下来,众人齐呼万岁。
我与祁晏并坐主座,这还是我头一次在这个位置参加宴会。
祁晏说了几句话后便正式开宴,大臣们轮番敬酒贺词,我提前吩咐过宫女每次只给祁晏倒小半杯。
太后称身子抱恙并非出席,我让御膳房依着太后口味额外做了几道菜送去。
不只送菜,还送杨家遭难的消息,算是新年贺礼了。
酒过三巡,终于没人再来贺词,我端起酒杯,往里面倒了些甜浆,扭头看祁晏。
这位年轻的帝王,披荆斩棘的坐上这个王座,人人都知道他难,可无人真的了解他究竟有多难。
因国事日渐消瘦的身形,眼底掩不住的疲倦,时常不自觉皱起的眉头,无一不在说:皇位不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