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特惊讶道:“你认为这是伪造的?”
“不,”她说,“不,我相信你。但你不觉得巧合得蹊跷吗?就好像……就好像伸手到装玻璃球的罐子里,看也不看就能拿出你想要的蓝色。”
“啊哈,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墙壁,内特开口道,“除非……”
“除非什么?”
他在面前转动手掌,“你假设的是只有一颗蓝色玻璃球。但如果所有的玻璃球都是蓝色,那么这就根本不是巧合了。”
她看着墙壁说:“你这么认为?”
“想确定只有一个办法。”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薇科的公寓,扑向巨型电脑对面的墙壁。内特用厨刀划破墙漆。两人用指甲从缺口慢慢抠,直到乳胶漆翘起来,他们可以揪住撕开。这里的墙漆比较容易碎,因为房间始终凉爽,顶多撕到平装书那么大就会断裂。薇科把厨房的垃圾桶拿过来,他们将撕下来的墙漆扔进去。
二十分钟以后,他们撕掉了这面墙的一大半涂料,底下只有光秃秃的灰泥墙面。
“该死。”薇科说。
“别急,”他说,“我那儿只有两面墙写了字。”
“好吧,”她看着门口的墙壁说,“看来我要和押金说再见了。”
内特在墙上画了个大叉,他们开始剥涂料。那一圈露出的灰泥墙面越来越多,到面积和电脑显示器差不多的时候,她忽然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