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无可奈何却又不服气的模样,李佑暗暗得意,咱赚的钱还是比你多,这便是硬道理。笑着显摆道:“那可说不定,为夫今年上任初始,又是四月底才到任,所得不多。这几日又得了五百,加起来约莫千五之数,委实不算太多。你那绸缎铺子和盐行有多少?”
关姨娘的脸色在烛光下忽然闪了闪,瞬间宛如春花绽放般的灿烂,直晃得李老爷炫目。又听她一口气干脆利落的说道:“刚刚算过,净利两千一百两!夫君不许图赖!”
什么?竟然比他的灰色收入还多!李佑大惊,“这不可能!往年你也不过七八百的利,今年又只是半年生意,怎么会有两千两!”
关绣锈喜滋滋道:“不到扬州不知道扬州人的钱好赚,从苏州贩绸缎,一两二的本,才运了二百多里水路到扬州就是三四两的卖。而且扬州人酷爱时新,而且追捧苏州货色,卖掉一批,再上一批,只要说前面那批样式过时了,新的这批才是时新货色,登时又卖空了。”
“而且旧的那批已经制成衣裳的,他们时常又拿出来卖掉。妾身在店里开了估衣柜台,专收成衣,收了就使人倒手卖到附近市镇县城,一进一出又是一大笔。”
“有大老爷你的名头,连各种税银都免了,扬州的银子太好赚了,半年就有了过去两年的利。再加上新的盐行生意,净利超两千再容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