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隆隆开过,消失在隧道尽头。安德鲁真的很希望自己就坐在那班火车上,随之一起消失。
“你理解我的意思吗?”佩姬说着,后退了一步。
“嗯,当然。”安德鲁说着,用一种自认为漫不经心的方式摆了摆手。佩姬握住了他的手。
“安德鲁,求求你别因此难过。”
“我没有难过,真的,一点儿都没有。”
他能从佩姬看自己的表情中得知,自己的伪装毫无意义。他的肩膀沉了下去。
“我只是觉得……我真的觉得,我们之间确实有感情。就不能再试试吗?”
“没那么简单,不是吗?”佩姬说。安德鲁从来都没感到如此可悲、绝望。他必须继续,继续尝试。
“是不简单,你说得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可以离婚,不是吗?这是选择之一。很难——显然易见——孩子们,还有各个方面,但我们能挺过来的。然后组建一个家庭。”
佩姬用手捂住嘴巴,五指大大分开。“你也太天真了吧?”她说,“全宇宙都找不出一个地方可以如此顺利、迅速地解决问题,更别提要理清所有的逻辑,确保不会伤害任何人了。安德鲁,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凡事都要考虑后果。”
“我想得太超前了,我知道。昨天还是有意义的,不是吗?”
“当然了,但是……”佩姬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必须为我的女儿们考虑,那意味着,我必须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最佳状态,可以在她们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