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夏逸澄被白枝油盐不进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后耐着性子道:“无论你信不信,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的,你也别嘴硬,我在车站附近有一处公寓,待会我让季叔把钥匙给你送来,你先住在那。爸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夏逸澄。”白枝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
“你这突如其来的好只会让我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白枝一字一顿道。
“夏白枝,你别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出事,我才懒得管你。”夏逸澄嘴真是又臭又硬。
“那就别管,我不稀罕。”白枝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逸澄在阳台上怔怔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思绪复杂。
就在前几天,他去查了当年因为泥石流受伤住院的医院,才得知自己当时得了创伤应激障碍,遗忘了具体发生的事情,恢复后父母立马把他带回了C市,没再提起过,怕重新刺激到他。
直觉告诉他,他遗忘的东西或多或少跟夏白枝有关联,但是他问过父母,父母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让他直接去问夏白枝,他又拉不下那个脸。
夏逸澄叹了口气,捏了捏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