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咳了一声,又说,“若是这粉条子的做法不是她听行商说来的。沈家丫头说,她家也没别的要求,就是请你们别再拿着她家来说事儿。”
其实沈乐妍还说了一句,“……不然她家就不客气了。”
但这话老里正是不会说的,没得再激化矛盾。同时心底也有些好笑,一个女娃家家,不客气能不客气到什么份儿上?
老里正说到这儿,放缓了语气说众人,“你们一个个的也是,瞅着平日行事也怪伶俐,咋在这件事上就左性了呢?是沈老二撺掇你们买苗子,还是你们买了苗子后,他从那小贩子手里落了什么好处?”
“明明是自已个儿看走了眼,想发大财,却叫砸在手里了。这能埋怨谁呢?只能怨自己个儿,再有那起子奸商!和沈老二什么相干?”
一番话说得当下就有人赔着笑说,“并没有真的起疑,只是话赶话的,说岔了。”
“是啊是啊,就是话头一时顶上了,哪有疑心。”余下的人赶忙附和。
那李墩子却是闷着头沉着脸不吭声。
村里正又把人情世故街坊邻里的话说了一遍,招呼大家,“都走吧,别在这里杵着了。”
大家尴尬着一张笑脸,呼呼拉拉的随在老里正身后走了。
孙长发家的就瞅着还在生气的沈老二和陆氏叹了口气说,“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见夫妻两仍是气着,就斜了斜沈乐妍笑着说,“妍丫头今儿可真是威风。那小腰一掐,颇像那么回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