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宫大院,从来都困不住她飞扬的心。而她淡薄的眼神,第一次真切的刺痛了他的心。那样的不在意,是否也说明了她对太子宫的不留恋,对他的不留恋?
若不是那时他未能及时阻止柳今夏,明月定还是安然无恙留在太子宫内的。柳今夏……无法怪,却也无法不怨。
“如今皇上已然病倒,你若再如此不眠不休,这天下怕是真要大乱了。”
离殇转了身,视线淡淡扫过容慕熙,侧身拿过桌案上的奏折。这是南方连日来洪水肆虐的上奏,地方官员请求修建河堤,他认为着实有这个必要,可惜贤王却在这个节骨眼里自愿请命前去主持修葺河堤一事,不可谓不巧。
“贤王那里可有动静?”
“北郊城外的破庙已经人去楼空,我曾经派人混进去打探过,贤王私组的军队兵力并不强大,但个个皆是不怕死的人物,若当真动起手来,恐怕不会轻易缴械。”
容慕熙向来以冷静自持著称,他不同于其他谋士的地方在于,纵然在如何危机紧急的关头,皆能临危不惧,这也是为何会被朝廷重用的缘由,他是离殇的左膀右臂,许多事离殇无法做,他却可以。比如,进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