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鲸淮不想她再生病了,于是哄孩子一般诱惑她:“快些下来,我接着你,不会摔疼的。”
他难得放柔了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柔情,听得季子痴傻了。
季子呆愣愣地挪动,然后闭上眼,决然往下跳。她看准了沈鲸淮温暖的怀,就这么义无反顾跳到他的怀抱里。
沈鲸淮将温香软玉接了个满怀,季子不算重,可让他抱着人,还是有些吃力。女儿家的香衣与脂粉被山风激荡,一下子溢满特异的香,遍布沈鲸淮的口鼻。
他有片刻失神,倒没想到季子身上自带花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急急脱手,将季子放到地上。
片刻,季子偷偷捂住了胸口,那颗心狂跳不已,为沈鲸淮悸动。
两人在别院里转悠,这是一间二进的别院,中间是祠堂,供着摔得稀碎的鹤鬼神像。完好的家具都被搬空了,一点都看不清原先是什么样的屋子。
沈鲸淮想起姚翠芳说的那句,白筝在游廊里看到过鹤鬼的真身。他突然望向一侧的游廊,情不自禁地朝那处走去。沈鲸淮将手按在墙上,一寸寸摸过去,在最底端的地方,他突然听到了古怪的声音,像是里头还有空间。他如梦初醒,立马上手使劲推那面墙。
就在这时,墙突然被他推得翻转,露出别有洞天的一个小房间。
季子震惊,看着这间隐蔽的暗室目瞪口呆。她跟着沈鲸淮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面墙是一扇可推动的门,平日里可以在里面上锁,这样外面的人再如何推都推不进来的,也没人知道这面墙有机栝,会用力去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