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震惊地望着对方,她坚持着自己最后坚持的,“我爸爸是被诬告的!”
助理检察官的表情不再是严肃的,而是有些同情地望着她,“小姑娘,我们检察院办事都是讲证据的。你爸爸……他应该是提前知道了有人查到他的犯罪证据准备举报,所以才——”他看一眼面前孤零零的小姑娘,“如果他和你联系,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随便抓人的。”
怎么可能再及时联系?检察官告辞之后,莫向晚就知道她可能再也联系不到父亲了,可能从今日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更可能是今生今世。
她环视着空荡荡的屋子,安静极了。她忍不住站到了屋子中央,“喂”了一声,无人响应她。
她整整生活了十七年的家,虽然爷爷奶奶对她生来是个女儿的身份有所微词,待她一直不冷不热,但是她的父亲一直表现得视她如掌上明珠。原来那只是表现得如此,也许从来就没有人在响应她。
莫向晚坐了下来,抱着膝,很冷,比那天她坐在马路边还要冷,从里到外,不需要一丝冷风,都能把她冻成冰棍。
莫向晚终于明白过来,她被她的亲人们遗弃。她以为自己在父亲心目中重要到闹一顿小姐脾气就能讨回原来完整的爱,然而事实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份完整的爱。这份爱在利益得失面前不堪一击,脆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