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一怔,正要掷还他,那人早转身去了。小叫花们既听了戏,又得了好处,便也一哄而散。兆龙随手掂量着那两个铜板,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人还没进去,倒先领赏钱了。
便走去一边,解开包袱去找那封书信,谁知,摸索了个遍,包括怀里也掏了,还是没见。兆龙的头登时大起来,莫不成是丢了?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记得中午在前门时,他明明把信掏出来,正准备进去投时,偏偏老头子和二叔来了,他一个慌神,就忘了书信在手……
想到这里,他忿忿地一跺脚,老头子真是自己的克星。在保定时,刘一手不止一次跟他说起,会贤堂如今在京城生意最好,荐头的面子要是不大的话,想进去学徒铁定不成。
兆龙越想越气,闷闷地走到墙根,一屁股坐下来,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空手进去的话,只怕会碰钉子,他又不肯去低声下气求那个叫王乘武的掌柜,正是他当年带着卫璜去大德居找外公斗菜,才逼得他辞去总厨一职,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