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北越。
红泥炭焙炉上,滚烫的沸水在壶中冒着热气,六王子执壶在手,亲自将面前的两只小杯斟满,他年纪不大,却显得分外老城,眯眼端起其中一杯品了品茶香。
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当初跟在齐赢身边,被江凛俘虏又放了的雍泽。他看着那盏冒着热气的茶,面戴不解,“六王子,您明明知道我们越国此时不宜对战大靖,为何还要极力促成此事?”
“越国病了,病得很重,文官贪财,武将怕死,只有一帮不知所谓的言官慷慨激昂,立于金殿口沫横溅空谈误国,头顶着‘道德’二字便能吃一辈子,百姓哭嚎视而不见。父王登基后,各部频频造反,却还想着侵犯他国,如此世道,如此君臣,我越国国祚能有几年?”
“殿下既然深知越国病症所在,为何不劝谏大王,反而反其道而行?此次战事北越看似很强,实际上外强中干,必定被大靖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