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自己的形象忽然变成了一个修道院的破坏者、一个相信异端邪说的方济各会会员,既愿意又不愿意皈依上帝,却像格拉尔蒂诺·达波尔戈·山·达尼洛[49]一样编织出了一面轻薄的诡辩的蛛网,并在她的耳边低语。
不,这不是他的形象,这倒像是上次他见到她时和她在一起的那年轻神父的形象,那天他看到她从她的小鸽子般的眼睛里偷看着他,手里胡乱翻着她学习爱尔兰语的练习簿。
——是的,是的,那些姑娘们已经都转向我们了。这情况我每天都能看到。姑娘们已经和我们在一起。她们是我们学习语言的最好的帮手。
——还有教堂呢,莫兰神父?
——教堂也一样。和我们站在一边。那里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不要为教堂发愁了。
算了吧!他厌恶地离开那里是做得完全对的。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他没有和她打招呼,也做得完全对!他就应该让她去和她的神父调情,让她去玩弄教堂吧,因为教堂不过是基督教的下贱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