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碣摇头:“不是不高兴。”他有些出神,“是总觉得一切太让人高兴了,有时候,没由来的,我会心慌。”
他总觉得,那阵心慌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张灵灵笨拙地拍拍他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转移话题说:“我今天买了一个发卡,觉得挺好看,你看看。”
橘皮形状的发卡被素手放在发丝间,和她的白裙雪肌相称,整个人多了些飞扬的神采,不再仅仅是清冷的颜色。
邱碣呆呆地说:“很漂亮。”
他很久很久之前,就觉得,她除了白色,用橘色的发卡也会很好看。
张灵灵看了他好一会儿,更困惑了:“漂亮,为什么你比刚刚更不高兴了?”
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心慌了。
邱碣手还握着她的手,语气平静:“我觉得你戴这个发卡很漂亮,但是,你只喜欢白色,绝对不会为了迁就别人的爱好违背自己的内心。”
何况,白色背后隐藏着的,是她做梦都会惊醒的秘密。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
邱碣难言心中具体的滋味,艰难地扯出一句:“师姐,你不该是这样。”
她应该是站在那高高的地方,带领着龙虎宗的弟子解决各种事务,不会因为生活琐事停留在某个地方。
而他应该是做着自己的事情,没事的时候用最普通不带一丝炽热的目光看她一眼,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姐。
这份感情不该被这么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