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后,不能进食汤药之外的任何东西,一吃就吐.可是,若老是吃灵芝这些,哪怕大富之家也支撑不起.她自幼粗衣简食,因此很是不安,而且知道秦大王身上早已没有银两,要维持自己的高额“药费”,全是去抢劫得来的.
久走夜路,必然遇鬼,她不想秦大王在异国他乡,再为自己冒任何危险.
秦大王却不以为意:“丫头,老子抢的都是金国,辽国贵族,他们的钱完全是从我大宋抢来的,现在老子取几个回来用用,又算得了什么?”
花溶哑然失笑,秦大王这番言辞,倒不易辩驳.
秦大王得意洋洋又说:“老子能多抢劫点,正是替大宋出气,不抢白不抢,而且,你起码得吃一年人参灵芝……”
他忽然住口,花溶却神色一变,更加明白,自己这伤,是痊愈不了了.她明白,自己即将回到岳鹏举身边,自己和岳鹏举,完全是家无余财,出使金国时带的银两,除了贿赂,余下的,自己留了路费,就全给扎合了.若这么吃一年半载,是决计吃不起的.
她摇摇头,更加坚定,绝不再留下,需要这些昂贵的东西保命了,如果活不下去,哪怕吃了几车灵芝,也无济于事.
她慢慢起身,精神前所未有的好:“秦尚城,我们该出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