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有些着急,也有些凶。
心被猛地刺痛,我的鼻子一酸,用力按住心口,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迟来的不止是身体上的痛,还有被麻木封印住的心脏疼。
身体内外一起发作,疼到我脑袋发晕,干呕不止。
仿佛灵魂刚从行尸走肉的躯壳里剥离了出来,又变回了原本的陈柳。
原来陈柳这么难过。
原来陈柳一直在安慰自己不疼。
于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屏蔽了疼痛。
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保护机制轰然倒塌。
他赶紧伸手扶我。
我看不清他的动作了。
双膝一软,整个身子往前栽去。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嘴角凉凉的,被一只温柔的指腹抹上了药膏。
脑袋很重,集中不了思绪,眼睛也睁不开。
身边窸窸窣窣,好像有人在给我换输液瓶。
耳边的声音有些朦胧。
似乎是两个人在对话。
断断续续的,我听到一些“身体旧伤”、“重度抑郁”、“自残倾向”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