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琴正在此处同薛氏讲话,寿琴站在桌边也不参赞一语,只将那几张报纸颠来倒去在那里阅看。猛然看至武昌通信那一栏内,又失声怪叫起来说:“这还了得,竟有这一件怪事!如何父亲电报里并不曾提着一句?难道又是这报纸上捕风捉影不成?”薛氏见他这种情状,还疑惑是依然为武昌战事,又索索抖起来说:“寿儿,你又在报纸上瞧出什么事故来了?怎么忽然这样大惊小怪?请你老实说了罢,须知你母亲此时已是心胆交瘁,再禁不起你的恐吓。”寿琴道:“姐姐你看我家老苍头,居然有这般义气,怎么会在公庭上替父亲鸣冤?竟会用飞快的刀子,将肚腹剖开来,流血遍地。母亲你听了,且不用着急,幸喜还不曾损失性命,已经送入医院里去救治去了。”凤琴此时已将报纸拿在手里,将这件事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不禁泪流满面,不住称赞道:“真是算得义仆,报纸上褒赞,果然一点不错。然而毕竟苦了父亲。”薛氏哭道:“怎么你父亲又同谁打起官司来了?你看,这些事我拢共一点也不知道,你们接到父亲的信,差不多的话,轻易也不肯告诉我。看是你们体贴我的地方,然而我过后听出来,毕竟也是愁肠百结。以后有什么故事,请你们兄妹不用将我当外人才好。”凤琴勉强笑慰道:“这件事早经过去了。母亲你想想,此时武昌业已闹成这个局面,料想父亲不会还有讼事缠身。不过前几次父亲有信到家,也曾提及此事,我怕母亲听了又要悬心,所以权且搁着,不曾禀告。至于老苍头这事,父亲尚未写信回来,女儿实情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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