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好了,”小姐可怜的亡命者声音很凄凉的回答。
“这是吃了清凉的,可怜的孩子。你这样的工作要动肝火啦。你不是干粗活儿的人……”
文赛斯拉不胜惊奇的瞧着老姑娘。
“你吃呀,”她又急躁的说,“别老瞪着我,把我当做你喜欢的雕像似的。”
听到这几句埋怨,青年人才认出他监护人的面目;他挨骂成了习惯,偶然的温柔反而使他受宠若惊。史丹卜克虽是二十九岁,却象有些淡黄头发的人一样;看上去只有二十三。这种青春气象——流亡生活的辛苦已经减少了它的鲜嫩一跟那张干枯板滞的脸放在一起,仿佛上帝错给了他们的性别。他站起来,去坐在一张黄丝绒面子的,路易十五式的旧沙发上,预备休息一下。老姑娘捡起一颗大枣子,温温柔柔的递给她的朋友。
“谢谢,”他接了果子。
“你累吗?”她说着又递给他一个。
“不是工作的累,而是生活的累!”
“哎哎,又在胡思乱想啦!”她带着气恼的口吻说。“你不是有一个善神守护着你吗?”她又拿些糖食给他,很高兴的看他一样一样的吃。“你瞧,我在姊姊家吃饭,又想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