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锁终于承受不住那种膨胀力,整个被弹出门板上,一下子向我飞了过来,我急忙低头,铁锁擦着头皮而过,一下子重重地砸到床头,并镶进了墙壁里。
门口站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粉色的裙子,粉色的发带,那清秀无比的脸正像一块破裂开的皮球似的,从额头到下巴,中间就那样裂开一条缝,慢慢褪出里面一张布满了黑色鳞片的脸来。
“白天就想吃你了呢。”蛇垢的声音变得粗造而沙哑,像是一个几百年没有开口说话的老人,转眼间整张人皮都褪到了地上,露出他那人头蛇身的丑陋样子。
蛇垢的头发长得盘在地上,它就那样盘居在原地不动,可那些黑发却细细缕缕密密麻麻地顺着红枫木地板向我蠕动爬过来,我才看清楚那不是头发,那是无数条细若发丝的小蛇。
他们同时爬动,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沙沙的声音。
我惊得浑身发颤,想想自己被这些小蛇给咬中那是什么滋味,急忙之下转身跳下床用手中的玉奤对着那片黑压压的小蛇往横里一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