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澜申请到了去爱丁堡留学的名额,年前就离开。听说金融系今年跟苏格兰也有项目合作,你是要申请,然后跟她一起出国?”
“不是。”
目光落在不远处那贴着圣诞树图样的落地窗,这转眼间,一年又要过去了。指尖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明明灭灭,点了点烟头,烟灰飘飘洒洒落在地面上。
言安瞥了江湛北一眼,很是好奇:“你千方百计鼓动她出国留学,并不是打算跟她一起?不对啊,前段时间,我明明看见你在研究苏格兰的各所金融专业突出的名校,别跟我说你只是随便看看。”
“嗯,随便看看。”
江湛北这态度多少令言安觉得有些诧异,试探性地问道:“你舍得她离你那么远?”
沉默了许久,江湛北才开口:“言四,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莫爷爷把我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
“嗯,怎么了?”
“那时候,我答应了他一件事。”
江湛北嗓音清淡:“在莫小五二十岁这年,把她送出过去。”
指尖的香烟没夹稳,掉在了地上,烟灰断成好几截,红光泯灭间像极了一种可以握在手中挥舞的烟花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