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清玉警惕地看着他,像是在考虑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萧易桓扫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连忙支起身子,仓皇逃开。
办公室的大门就在此时被推开,十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鱼贯而入,贝清玉瞬间愣住了。
“会议取消。”
身后有个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四个字,却像是晴天霹雳,让贝清玉的脸彻彻底底失了血色。
忘了是怎样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怎样走出萧氏大厦。她甚至忘了去叫Faker,眼前一会儿迷蒙又立刻清晰。
好像下雨了……
贝清玉低头,手心落下两颗温热的雨水。
突然她蹲下身,抱着自己靠在公交站牌,哭得声嘶力竭。
她从来没有这样畏惧这样害怕,哪怕当初在国外,受到鄙夷受到嘲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她都不想哭。
自从爸爸在车轮下丧生,那天雨夜,她吓得忘记了哭。只是一直叫,总觉得只要叫得更响一点,也许噩梦就能醒了。
直到萧叔叔的车停下,帮她报了警,料理了爸爸的后事。她怔怔地陪着,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知道,只要自己哭了,就是承认爸爸彻底离开了她,不在这个世界的事实。
被收养进萧家,十多年来,她都跟在萧易桓身后,跟在那个喜欢黏糊糊叫他易桓哥的人后头做一个称职又僭越的妹妹。
萧易桓的朋友经常会取笑他随时随地带个小媳妇,而易桓哥每次都恼羞成怒,迁怒呵斥她。她当作耳旁风,心里只记得“小媳妇”三个字,美得跟捡到馅饼似的。